规则怪谈有声书

午夜封馆，七名“半年未还书”的学生被困图书馆。广播响起：“三日内归还，

逾期者将被‘回收’。”而你，记得自己借过什么书，还了吗？

1图书馆的门“啪嗒”一声锁上时，我们七个还正躺在二楼靠窗那一排长桌上吐槽。“嘶！

我怎么总感觉今晚风有点阴啊？”方垚搓着胳膊抱怨。“你是不是又没穿秋裤？

”徐楠楠翻了个白眼，低头继续在本子上刷政治题，铅笔沙沙响个不停。“不是，

我是真的感觉……”他话没说完，图书馆主灯突然熄灭，

整座建筑只剩下天花板两盏淡黄色应急灯还在咯吱作响地亮着。“停电了？”我抬头，

看向三楼。“好像是闭馆时间到了？”林舟推了推眼镜，语气淡定，“不过按理说，

管理员会提醒一声。”“她是不是下班走了？”齐言躺在沙发上没动，照旧低头玩着手游，

耳机里传来机械的音效，

“反正咱这也不是第一次晚上赖着不走……”“今晚不是临时通宵开放么？”我嘟囔着，

掏出手机看时间23:59。下一秒，

一道刺耳的电子女声突兀响彻整个图书馆：“图书馆闭馆倒计时结束，封闭程序启动。

当前闭馆状态：封闭三日。”我们几个人几乎是同时抬头，看向彼此。“这……什么情况？

”何小路坐直了身子，他原本靠着书架打盹，猛地清醒过来，耳边残余着系统声音余音。

“刚刚那声音是？”徐楠楠放下笔，声音发颤。“广播？”我皱起眉头，

“怎么听着不像人工的。”“你手机响没？”陆昊冷不丁开口，他一直坐在靠窗角落写字，

此时举起了自己的屏幕。七个手机屏幕几乎同时亮了起来。

封闭图书馆生存规则限图书逾期未还借阅人请严格遵守以下十条规则，

三日后将自动解封。我们几个全看懵了。我下意识往下滑，

一条条地扫过去：本馆已封闭三日，请勿擅自寻找出口。禁止借阅编号“000”的书籍。

每人每晚需归还一本自己曾未还的书，否则将“被归还”。请勿回答来自书架缝隙的低语。

……“这他妈什么鬼？”何小路脱口而出。“谁搞得恶作剧？很无聊诶。”齐言啧了一声，

索性把手机扔桌子上。“这不可能吧……是我们手机全都中了病毒？”方垚试图重新开机。

“是通知推送，统一的。”徐楠楠摇摇头，脸色也有些发白。“你们注意标题没？

”我声音低了下来，“‘限图书逾期未还借阅人’……我操。”一时间没人说话。

我脑子飞快回忆起，自己最近一次借书，好像是上学期借的《近现代史笔记》，

后面一直没还。“别开玩笑了……谁能搞出这玩意儿？”齐言还在笑，

拿起手机正准备录个视频吐槽发给班群。“别！”我刚要阻止他。下一秒，

齐言手机摄像头对准了身后的何小路。3. 每人每晚需归还一本自己曾未还的书，

否则将“被归还”。何小路正盯着书架上一排文学书，“哎，

我上回是不是从这排拿走了本《猎犬的悲鸣》？是不是还没还？”“你别动！等一下！

”我几步冲过去拉住他胳膊。但还是晚了。他已经从架子上抽出了那本书。“编号000。

”那一刻，我看到他脸色变了。真的变了。他嘴角抽动了一下，像是想说什么，

却一个字都吐不出来。下一秒，他的手臂开始“化纸”。真的是化成纸！

像被墨水浸泡后腐烂的书页，从指节开始剥落，掉落在地面，一页一页、厚薄不均，

上面还有字迹在流动。“我操……”方垚腿一软，直接坐地上。“快跑啊！

”徐楠楠吼了一声，但自己的脚却像钉在地板上，无法动弹。“顾宁……他……怎么办？

”她声音在发颤。我拉着她往回退一步，何小路的身体已经变成一本厚重的硬皮书。

啪的一声落地，书封面上，赫然写着《第一位逾期者》，已被归还。灯光闪了一下，

全馆再度陷入寂静。“他，他是怎么回事……是书在动手？”方垚几乎是哭出来的声音。

“我不知道……”我咬着牙，盯着那本书。陆昊蹲下身，没有碰，只是用眼睛快速扫过周围。

“他翻的是编号000……我们别再碰书了。”“那……怎么归还？”齐言终于说话了，

声音透着一股脆弱。“你们手机上写‘必须归还一本’……可谁记得自己都借过什么啊？

”我一时间也无语。我们七个，现在六个，都是临近期末，想偷图书馆空档留夜温书的。

谁能想到，留下来的，全是“半年未还书”的人。“这是不是故意的？”徐楠楠低声问。

“不是故不故意的问题。”陆昊冷静地说，“是我们已经进局了。”“你说我们现在该干嘛？

”方垚声音带着哭腔。我看了一眼天花板上的灯，那盏应急灯轻轻晃动，

映出墙上的影子越来越长，越来越歪。我深吸一口气，

艰难开口：“我们……必须找到自己‘曾经借过却没还’的书，把它归还。”“今晚之前。

”空气骤冷。图书馆一如既往的安静，可那安静背后，墙上的书架轻轻抽动，

是书页无风自响，还是何小路“归还”后的余温还没散去。我想起广播那句话：“被归还的，

不只是书。”而我们六个，只是这三天审判的开始。2我们六个谁都没动。

何小路“消失”之后，空气就像凝固了。

那本写着《第一位逾期者》的硬皮书还躺在他原本站着的地方，封面漆黑泛光，

像刚刚喷上的漆，还湿着。“谁记得他借过这本？”我开口，声音竟然比想象中稳。

“我记得他以前老说这书封面‘像个粪坑’，”方垚低声道，“他可能真没还过。

”“所以‘规则三’是真的……”徐楠楠抬起手机，重新看了一眼推送通知。

眉头紧皱：“每晚必须归还一本‘未归还的书’，否则就会‘被归还’。

”齐言终于收起手机，不再玩笑，“那我们现在该做什么？把整个图书馆翻一遍？”“不。

”林舟出声，他始终没什么表情，这会儿却忽然站了起来，从包里翻出一个皱巴巴的本子，

啪地拍在桌上。“这是我上次从图书馆借书时抄的还书计划表。我……我确实忘了还。

”“你还抄表？”方垚难得没吐槽，反而一脸吃惊。“我借的是一本《量子物理初探》，

就在三楼。”林舟站起身，“我去还书。”“别乱动！”我一把拽住他手臂，

“规则说‘归还’，没说‘你可以自己走去归还’。”“而且，你怎么确定那本还在那里？

我们刚才看得清清楚楚，何小路翻的那本明明不该出现，却正好在他面前。”陆昊眼神发沉，

终于补了一句，“你不觉得可疑吗？”林舟犹豫了一秒，最终还是坐了回去。“那怎么办？

等书自己飞过来不成？”齐言嘀咕一句，但没人回应。灯光忽然又闪了一下。

这次比刚才更严重，连墙角的应急灯也开始微微晃动，发出呲呲的电流声。而就在这时，

我听见“咚”的一声。所有人都看向声音来源，是图书馆二层靠东的还书口，

原本空空荡荡的投书槽上，多出了一本书。黑皮，软壳，表面一层灰，

仿佛年代久远的老馆藏。我们七人之中无人动弹。谁都没出声，但空气像瞬间变得沉重。

我咽了口唾沫，

本书的封面字：《编号000：提前归还无效》“这是不是……就是刚刚何小路翻开的那本？

”徐楠楠小声问。“应该是。”我点头，“但书怎么自动到了还书口？

”“‘归还’也许不是我们自己去还，而是，馆里自动处理。”陆昊声音低沉。

“但刚刚那不是处理，是处理‘他’吧。”方垚退了一步，

看着那本《编号000》像看地狱通行证。我们面面相觑。突然，齐言举起了手机，

“我刚才拍下来了，何小路翻那本书时，封面根本不是这个。”“什么？

”我走过去看他的屏幕。屏幕上画面晃得厉害，但定格在何小路拿书的瞬间时，

清清楚楚显示那本书的封面是：《猎犬的悲鸣》“那是他上学期借走没还的书。

”我脱口而出。“那‘编号000’是啥？”徐楠楠皱眉，“书变了？”“不。

”林舟手指停在下巴，思索了几秒。“编号000可能是……变形书，是归还失败后，

被图书馆强制‘回收’的书。”“也就是说……我们不能随便还错书。”我说，“归还错误，

结果就像他一样。”“被‘封进编号000’里。”陆昊点头。空气再度沉默。

书还躺在还书槽上，像是在提醒我们：你们还有任务，完成它，一定要活下去。

“今晚还有……三个小时。”徐楠楠看了眼手机，凌晨一点半。

“我们必须确定自己借过什么。”“要是不记得呢？”方垚弱弱地问。“那就去找。

”我站起来，看着面前这片图书馆的黑暗森林，“找那本你最熟悉却一直没见着的书。

它一定在等你。”林舟也站起身，“我们分头行动。”“别一个人走！”徐楠楠急了，

“规则里没有写，但直觉告诉我，一个人待着一定会出事！”“分三组。”我迅速分组，

“我和楠楠一起，陆昊和林舟，方垚和齐言。任何时候别离太远，十五分钟回来会合一次。

”“我不想去三楼。”方垚已经怂了，“上面没灯……”“走。”齐言拽住他，

“我们得快点解决。”六人小队，重新分散在二层。我带着徐楠楠走向文学区，

她低声说：“我以前借过一本散文集，叫《耳语夜》，一直没找到机会还……”我点点头，

留意着书架缝隙间有没有什么“低语”。图书馆静得可怕，每次走过木地板，

都听见自己鞋底吱呀声，像骨头折断的声音。“楠楠，找到没？

”“还没……那本封面是灰色的，我记得很清楚，左上角有个咖啡印……”我正点头，

忽然眼角一跳。不远的走廊深处，一个人影慢慢站起身，背对着我们，身形瘦削，

穿着图书馆管理员的制服。“是……喻老师？”徐楠楠惊呼。“不，不是，停下。

”我低声道，“第六条：喻老师不属于夜班人员，请勿与其对话。”那个人影缓缓转头。

可他没有脸。皮肤像皱巴巴的羊皮纸，眼眶被墨汁渲染，嘴是裂开的，一直咧到耳根。“走！

”我低吼一声，拉着徐楠楠往回跑。我们头也不敢回。直到跑回桌边，六人再次聚齐，

灯光开始剧烈闪烁。图书馆广播响起：“本日归还统计：1/6。”“编号000归还失败，

编号001即将解封。”我的头皮一紧。“编号001？不是说第三天才能出现吗？

”陆昊声音发颤。我握紧拳头，望向那本黑色封皮的书，它正缓缓浮出还书口槽的底部，

封面一个字都没有。但我知道，它不是空白。它在等我们翻开。而下一位，“未归还者”，

马上就轮到了。3广播声还在耳边回荡：“本日归还统计：1/6。

”“编号000归还失败，编号001即将解封。”整个图书馆的空气仿佛瞬间冻结了。

“什么叫‘编号001即将解封’？”徐楠楠的声音发颤，她紧紧拉着我的袖子，

眼神死死盯着那本刚刚从还书口缓缓浮出的纯黑色无字书籍。“编号000，

是何小路；编号001……是下一个人。”我低声说。“可我们还活着啊！

”方垚像是终于忍不住，声音陡然高八度，“怎么就下一个了？谁违规了？

我们都没动那书啊！”没人回他。灯光开始不正常地闪。从天花板正中央，

传来“嗡”的低频声，像是谁在远处拉开一台功率过大的复印机，

又像是某种正在苏醒的东西。紧接着“咚！”一声巨响传来，

像是某个沉重的金属物体砸在楼板上，三楼传来一阵剧烈的震动。“它来了。

”陆昊声音低沉，死死盯着上方。“谁来啦？到底谁违规了！”方垚近乎崩溃地嚷着，

猛地转身去抓林舟的肩膀。但林舟没有说话。他垂着头，一动不动。“林舟？”我皱眉，

走过去，轻轻碰了下他胳膊。“他刚刚自己离开了一会。”陆昊忽然低声说。

“五分钟前他悄悄往三楼去了，说什么‘那本书我记起来了，肯定在自然科学区’。

”“你怎么不拦住他？”徐楠楠瞪大了眼睛。“他不肯说是哪本，

我们还以为他只是离开一下……”陆昊眉头紧皱，脸上有了一丝懊悔。

“我、我刚才好像也看见他翻了本书。”齐言语气发虚，“但我不确定是不是‘那本’。

”“是不是‘编号001’？”我问。“不……我没看清封面……只看到他翻开后，

好像、好像整个人都安静下来了……”我们一齐望向林舟。他还坐在原处，双手撑在桌面，

头埋得低低的，就像平时那样在背单词。我心里却一阵发毛。“林舟……”我低声叫他。

他没有回应。我走上前，伸手去拉他肩膀。触感，冷的，硬的。他的手臂，

已经变成了一块翻开的书页。“卧槽！”我猛地收回手。我们六人顿时炸开。

林舟的整个人不知何时已经“空心化”，身体仿佛被抽空成了纸张骨架。他坐在椅子上，

外壳还维持着原本的姿势，但只要一碰，就能清楚听见“翻页”的轻响。

“他……他是不是”齐言话都说不出来了。“他被书‘复制’了。”我艰难说出这句话。

“什么意思？”方垚呆滞地看着林舟的身体，“你是说，他变成了书？

”“更像是‘书成了他’。”陆昊目光发沉，“林舟没有‘被带走’，他只是‘被留下’。

”“人不见了，书还在。”我喃喃。这句话说出口后，

我脑中突然浮现那条规则：3. 每人每晚需归还一本自己曾未还的书，

否则将“被归还”。我忽然意识到‘归还’不一定是指还书，

可能是‘被图书馆回收’的借阅者本身。“如果林舟翻错了书，那他就是被回收者。

”徐楠楠轻声说。“但我们看到的不是‘编号001’，也不是《猎犬的悲鸣》这种书名。

什么都没写。”我看向还书口那本封皮纯黑的书。“这才最吓人。

”陆昊的声音像在压制某种情绪，“这说明下一本书，它还没‘写完’。”“写谁的名字？

”徐楠楠问。“写，我们之中某一个。”说话间，

广播再次响起：“编号001撰写中……”这一刻，全场安静到极点。六人，只剩五。

我扫视每个人的脸：方垚，满脸慌张，站也站不稳。徐楠楠，眼神藏着惶恐但依旧冷静。

陆昊，站得笔直，目光死死盯着还书口，似乎在等什么。齐言，发着抖，嘴唇苍白，

眼睛乱瞟。还有我自己，心跳快得像鼓点，但脑子异常清醒。“必须找到我曾经借过的书。

”我突然意识到，我们正在被“编号”像被编辑进目录的章节，写错名字，

就成了下一个编号。“你们记不记得自己借过什么？”我压着嗓音问。

“我借的是《耳语夜》，灰色封皮，左角有印。”徐楠楠说。

“我记得我借过一本叫《现代笑话分析》的杂志，特别薄，红皮的。”方垚说，

“但……那玩意我都不确定是从哪借的……”“我借的是《黑客与画家》，肯定还没还。

”齐言低头小声说。“我们必须马上去找。”我咬牙。“还没翻错前，编号001不会完成。

”陆昊说，“但我怀疑，编号001只给我们一个机会。”“什么意思？”方垚抬头。

“就是我们之中，只要再有人‘翻错’，书就会‘写完’。”我盯着那本纯黑封皮的书，

它正像怪物一样静静等着下一个名字。“今晚的归还，必须精准。”“谁归还成功了，

谁就暂时安全。”说到这里，我突然脑中闪过一个念头。“归还……有没有可能，

是要亲手‘放回原位’？”“不是还到还书口？”徐楠楠皱眉。

“如果那本书不是从系统借的，而是你‘偷走’的呢？”我们全身一震。回忆开始拼凑，

许多“不是借的”书，曾在无聊时、焦虑时，从角落里顺手塞进书包，

想着“明天还回来”……但根本没有登记，也从没真的“还回来”。“那这些书，怎么找？

”这就是图书馆给我们的难题。不是还书那么简单，

而是要找到你偷走过的、忘记过的、逃避过的，并自己送回原位。“走。

”我看了一眼天花板上的灯，它还在闪。广播却开始倒数：“编号001撰写进度：25%。

”我们五人再次行动。4“编号001撰写恢复。”“撰写对象：齐言。”广播一响，

整座图书馆的温度仿佛又低了一截。“快上三楼！”我第一个冲了出去。徐楠楠紧跟着我，

陆昊和方垚一开始愣在原地，几秒后也重重咬牙追上。三楼封闭阅览区，

是整个图书馆最老旧的区域，长期不上锁，却也无人光顾。推开铁门那一刻，

一股霉味扑面而来。“齐言！”我喊了一声，声音在走廊尽头被吸走，没有回音。

我们小心翼翼地贴着墙壁前进，走廊两侧是玻璃隔断的小阅读间，一个一个地关着门，

里面黑得像灌了墨。直到我们走到第七间。门开着。里面有光，不，

是一堆翻飞的纸页在空中飞舞，每一张都写着同一句话：“我没借过，我没借过，

我没借过……”而最中间，齐言坐在那里。他背对着我们，一动不动，像是个破损的人偶。

“齐言？”我压低声音。他没有回头，只是缓缓抬起右手，在桌面写着什么。我走上前，

看见他手里握着一支黑色钢笔，正在某本笔记本上用极快的速度写字。密密麻麻，

全是：“我是谁？”“我来干什么？”“我记得我……是不是忘了什么？”“他在……失忆。

”徐楠楠声音发颤。我想去拉他。“别碰！”陆昊一把拉住我，“你看他头顶。

”我猛地抬头齐言的头发间，

浮现出几个灰白色字迹：《编号001 · 草稿状态》警告：书籍尚未定稿，

切勿干预我倒吸一口凉气。“他成了书？”方垚声音发抖，“不是……不是被‘写成’，

而是，他正在‘变成’一本书？”“是的。”陆昊咬牙，“图书馆不是惩罚他死亡，

而是……剥夺他作为‘读者’的身份，强制将他归类为‘图书内容’。

”“那我们要救他怎么办？”徐楠楠问，“我们能帮他还书吗？”“不行。”我声音低沉，

“这本‘书’还在‘撰写’中，任何干预都是违规。”“可他还记得自己……”方垚哽咽了，

“他在写‘我是谁’啊……”“对，就是在挣扎。”我咬着牙，“他越写，就越不是他。

”“我去找他那本书。”徐楠楠忽然站了起来。“你们说他记得封闭阅览室，

那就说明他没忘，是书在误导他。”“等等！”我一把拽住她，“你想做什么？

”“我想试试看，把他原来借过的书找回来放在他面前，图书馆不就不能再‘写他’了？

”她目光坚定。“你确定你能找出来？”“我记得他去年跟我炫耀过一次，